来福公寓 38

　　李汶翰中心，UNINE全员携cp日常文。

　　嘉羿X李汶翰/其他：希是宁人、铭明很爱你、清丰明栎、春华秋施、遇夏冯秋、桃桃红柚、煊陌、谷弛、南元北喆、卡丁车、植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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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李汶翰答应了，一大一小都这样望着他，他受不了。黄旺旺的眼睛跟嘉羿很像，跟他的也很像，他们都是扇形双眼皮。只是黄旺旺是宝宝，宝宝的脸小，会显得眼睛格外大。大眼睛望着他，流露期待。嘉羿的眼睛里也有一些恳求，对他说：“再玩一会儿吧。”

　　李汶翰就带着他们去玩了。他们跟姚明明说了一声，也问了附近好玩的地方。姚明明说有商场，有游乐园，还有个篮球场。他自己要去楼上的舞蹈训练班上课去了，他在那里当老师，也能赚一些钱。

　　所以他觉得师铭泽就算丢了工作，自己也能养他。

　　李汶翰想去篮球场，但他没说，先问了嘉羿。嘉羿说：“去游乐园啊，儿子肯定喜欢游乐园。”

　　“他那么小，都进不去吧？”李汶翰作为一只在人类世界里生活多年的柴犬精，很有常识。不过他们还是先去了游乐园。

　　黄旺旺在远远地看到过山车时，就兴奋地喊：“飞……飞……”

　　他会飞，在小花的时候，他可以飞到天花板上，在空中飘来飘去。可是变成小宝宝，他好像不会飞了。

　　那个很高很高的东西，感觉是在飞。

　　“待会儿不许哭啊。”李汶翰怕他真上去以后会吓到。嘉羿却是担忧他刚才说的问题：“他怎么进去啊？”游乐园的大门可以进，但里面的项目检票口，肯定不会让这么小的孩子上去。

　　“没事。”李汶翰把黄旺旺抱到洗手间，“让他变一下。”

　　“变成糖也很危险啊，糖那么小，不小心掉了。”高空时可能还会旋转，糖太小了，放衣服兜里都有可能滑落，“而且他也看不到啊。”

　　李汶翰看了他一眼，让黄旺旺变成一根choker，然后扣在自己脖子上。

　　嘉羿：“……”

　　他有点想回去了，李汶翰戴着choker的样子，非常性感，他想回家玩“游戏”。

　　李汶翰招呼他出去，被他拉着按在门板上亲吻。

　　黄旺旺发出了“呀”的声音，嘉羿又凑过去，亲亲李汶翰的脖子，顺便亲亲choker。

　　黄旺旺说：“圈圈。”它变成了一个圈。

　　李汶翰说：“狗链子，以后你就叫狗链子了。”

　　“……”嘉羿心中的“火”又被浇熄了些，有些想笑。

　　

　　他们顺利地坐上了过山车。过山车很刺激，李汶翰喜欢这个项目。以前他跟胡春杨也一起玩过，但胡春杨有些害怕，全程闭着眼睛。李汶翰也不好去吵他，怕他难受。

　　此刻他看着嘉羿，问：“你怕吗，黄嘉新？”

　　嘉羿大喊：“不怕——我很开心——”他喜欢玩，双手都举起来，放声大喊。

　　李汶翰跟着喊。

　　过山车冲向最高点时，整个身体好像在飞，天空就在周围，把整个世界踩在脚底。这种居高临下的感觉，非常爽。

　　李汶翰摸了摸脖子，问黄旺旺：“害怕吗？”

　　小项圈在他手中扭了扭，表示兴奋。

　　妖怪，大多数都是向往飞行的，因为飞得越高，离天就越近。他们都想成仙，都想住在天上。

　　“以后，我要带着公寓里的所有妖怪和人，都住在天上。”李汶翰说出了他的愿景。

　　

　　他会带着大家一起，一步一步，站到最高的位置。

　　

　　从游乐园出来，嘉羿跟他去了篮球场。李汶翰叮嘱黄旺旺变成小宝宝的样子，因为他身上的衣服，只有他是宝宝的样子，才能保护他。篮球场一片空旷，视野很开阔，黄旺旺跑到哪里他们都看得见。

　　李汶翰和嘉羿打篮球。李汶翰问：“会打吗？”

　　“会啊。”嘉羿说，他接过球往上一丢，没进篮框。但他觉得这很正常，随手一丢谁还能保证丢进去啊？

　　李汶翰把球接过来，往上一丢，进了。

　　嘉羿挑眉：“你这么厉害？”对哦，他突然想起来，他以前看过李汶翰打篮球的视频，李汶翰还跟科比打过球。

　　“我教你。”李汶翰把球丢给他。

　　嘉羿往上丢，丢了几次，没中。他会打，男生一般都会打篮球，都知道该怎么玩。他平时跟朋友也玩过，运球很熟练。但投中篮框，几率不是很高。

　　“没关系，再试几次。”李汶翰安慰他，把球捡回来再丢给他。

　　嘉羿往上跳的时候，他就站在他身后，护着他。

　　一个踉跄不稳，李汶翰正好搂住他的腰。嘉羿回头，撞上了他眼底的温柔。

　　嘉羿愣了愣。

　　“怎么了？”李汶翰看他呆住。

　　“你是不是喜欢我？”嘉羿突然问他。

　　李汶翰哭笑不得，这是什么问题？“我当然喜欢你啊，儿子都出生了，不喜欢你我送你这样的礼物？”

　　雌性把为雄性孕育后代称之为“爱”，他生不了孩子，但他用元神温养了一个孩子，这算是给嘉羿的一个礼物，是他的表示：我愿意跟你一起养育后代。

　　嘉羿说：“不是这种喜欢。”他知道李汶翰必定是喜欢他的，才会跟他在一起。即使中间分开了很多年，但现在，李汶翰来和他住在一起，肯定是喜欢他的。想要跟他一起生活，愿意接受他，并且发生亲密关系。

　　但他说的，是更深一点的意思。

　　眼睛里流露的情感往往比行为更直接。嘉羿总喜欢看着李汶翰，因为喜欢他，想一直看着他。他知道自己的眼神约莫有些痴，或者有些傻气。但没关系，他想看。

　　他会注意李汶翰的眼神，李汶翰和大家打闹，看着很孩子气，但嘉羿清楚，他很成熟，他没有表现出的那么“幼稚”。

　　他甚至有一些冷淡。嘉羿偶尔会觉得不满足，李汶翰的眼睛里没有他想要的东西。虽然他知道，李汶翰喜欢自己。

　　可是刚才，他在李汶翰的眼睛里看到了他想要的。

　　他眼底的温柔，让他愣住了。那是……或许李汶翰自己也没有察觉到的“爱意”。

　　嘉羿说得很委婉——“你是不是喜欢我”，其实，他想说的是——“你是不是，终于爱上我了？”

　　

　　李汶翰半天没明白，他觉得他一直都挺喜欢嘉羿的，最开始看到一颗软糖是有些嫌弃，他想要一个厉害的未婚夫。可后来，看到嘉羿人形的模样，觉得很惊喜。之后生活了这么些天，嘉羿的性格也很打动他，虽然不是想象中那种大妖怪，但是他记忆里熟悉的小熊。

　　小熊跟记忆里一样听他的话，不会欺负他，也跟记忆里一样可以依靠。嘉羿性格有些孩子气，却在很体贴地照顾他。他喜欢这个未婚夫。

　　李汶翰看着他：“你到底想说什么？”

　　“没什么。”嘉羿对他笑了一下。没关系，不用求证，他自己知道就好。他不需要李汶翰回答他这个问题，也不需要他亲口说出那句话。

　　他只是歪着头，自己说了出来：“我爱你。”

　　“……”李汶翰呆住了。

　　

　　黄旺旺在篮球场上欢快地跑着，本来只是自己玩。但他发现爸爸和新新都不打球了，他们抱在了一起，球被丢在了地上，弹了几下，然后孤零零地滚到一旁。

　　黄旺旺跑过去，抱住球。

　　球太大了，他抱不起来，索性趴在球上面，跟球一起滚。滚着滚着，被人拦住了。他抬起头，见一个“人”微微皱着眉头看他。

　　“怎么会让孩子自己跟球玩？”这个“人”似乎很不认可，往篮球场中间看，李汶翰跟嘉羿正抱着接吻。他“啧”了一声，准备喊——黄旺旺先喊了他。

　　黄旺旺仰头看他，这个“人”好高好高啊，跟公寓里的“泽哥”和小猪叔叔差不多，但他看出了他的原形，是一个圆圆的……“球球。”他喊。

　　圆圆的就是球球呀，这是个球球变成的人吗？

　　对方以为他在说篮球，就说：“你想玩球？我跟你玩吧。”他又朝篮球场中间看了看，算了，懒得喊了。

　　他对黄旺旺说：“来，我玩给你看。”

　　黄旺旺看了看他，不太明白。不过看他盯着球，就松开手。

　　对方把球捡起来，放在手指上转圈。

　　“呀。”黄旺旺拍手，然后“汪汪”叫。

　　“你是……狗？”对方奇怪地打量他。他看不出来黄旺旺是什么，但黄旺旺身上的衣服他认识，有法术，是妖怪会给宝宝穿的。

　　他又往篮球场中间看了看，对方的实力似乎比他强。如果实力强大的妖怪有意隐藏，一般的妖怪，是看不出他们原形的。

　　李汶翰跟嘉羿在外面会隐藏起来。这个“人”无法辨别他们的原形。他只听见黄旺旺“汪汪”叫得很顺口。

　　“狗狗……”黄旺旺喊，“爸爸。”

　　“爸爸是狗？”对方猜测。

　　黄旺旺点头。他在这个“人”身上，感受到了公寓里的气息，不害怕对方。

　　对方也觉得他可爱，把他抱起来看了看，开玩笑道：“你不会是施展那家伙，让他那个小狗伴侣，给他生的小小狗吧？怎么身上有点那个喇叭的气息？”

　　“喇叭？”黄旺旺想了想，突然捂住自己的耳朵。公寓里大家跟施展开玩笑，就会捂耳朵，说他太吵了，让他不要说话。

　　然后施展就会把脸皱起来。

　　黄旺旺也学会了。他知道施展是喇叭，喇叭就会声音很大，要捂耳朵。

　　“有意思。”对方抱着他往篮球场中间走，嚷道，“别亲了，有摄像头呢。这里可是公共篮球场。”

　　李汶翰和嘉羿一惊。不是惊摄像头，而是惊儿子在对方手里。不过很快意识到对方没有恶意，也没有反应强烈。李汶翰伸手把黄旺旺抱过来，黄旺旺还对他喊：“球球。”

　　“诶，我去拿给你。”嘉羿以为他在说篮球，过去帮他把球捡过来。

　　李汶翰却明白了，他在指这个“人”。他盯着对方看了半天，对黄旺旺讲：“不是球，他是……汤圆。”

　　李汶翰莫名其妙，他没看错的话，对方确实是一颗圆圆的汤圆，还有馅，芝麻花生馅。为什么汤圆也可以成精？嘉羿的小熊软糖是自己变的，他本身是熊。施展是因为被画出来所以有生命，这颗汤圆……

　　“你是画出来的吗？”嘉羿先问了。他感应到了，对方跟来福公寓相同的气息。

　　对方很意外：“你怎么知道？”他猜测，“你认识施展？这是不是他儿子啊，听说他找了个小狗做伴侣，这是不是那只小狗给他生的？”

　　他指的黄旺旺。

　　黄旺旺摸着自己的小卷毛，认真思考：汤圆是什么？圆圆的，不是球球吗？

　　“这是我儿子。”李汶翰摸摸他脑袋，悄悄对他说，“汤圆是吃的。”不过芝麻馅黄旺旺估计不喜欢，因为一般这种馅的汤圆里面还会有桂花。

　　黄旺旺听到是吃的，望向对方的眼睛瞪大了。

　　“你说的小狗是胡春杨吧？”李汶翰道，“胡春杨也是公的，生不了小小狗。”

　　“这样啊……”对方的笑容有些憨，跟他的长相一点都不符合——这个汤圆精，长得特别帅——“我刚回B市，正好要回公寓。你们身上都有公寓的味道，应该住在公寓里吧？我们一起回去？对了，我叫邓超元。跟施展一样，是被画出来的，我们都跟公寓‘同源’。”

　　所以他说“回”公寓，把自己当成公寓的主人。

　　嘉羿看了看李汶翰，他们公寓里没有多的房间了。李汶翰想得更多一些，他是胡春杨的大哥，考虑问题会站在胡春杨这边。

　　“所以你是施展的哥哥？”他直接问。

　　“也不算吧……”邓超元想了一下，解释，“不是都被画出来就是兄弟，那公寓也是画出来的，我们肯定不可能也跟公寓是兄弟啊。我被画出来，是因为握笔的人，也就是施展的妈妈，当时饿了，本来想画个汤圆自己吃。但我出来以后会化形，她就作罢了。我是她第一个画出来‘成精’的。”

　　马良的神笔，也要看握笔人的能力。能力不足时，画出来的东西就只能是物体。来福公寓就是一座公寓楼，不会成精，更不可能化出人形。等握笔人画多了，能力变强，画出来的东西就有可能落笔成精。

　　成精了就有生命，有“灵”，可以修行。

　　“后来她怕我孤单，就画了施展出来陪我。”邓超元说，“不过那时候她学会了注入自己的元神，所以施展身上有她的元神，是她的儿子。”

　　“你跟施展之间，有没有什么特殊感情？”李汶翰问，这话有点不客气，但他得了解清楚，不然不敢往公寓里带，虽然按照他的说法，公寓的主人是他。

　　邓超元说：“没有，我们就是一起长大的好兄弟。”

　　李汶翰就放心了，带着邓超元回去。可一进门，胡春杨下楼迎接他们时，看见邓超元，一愣，然后扭头就跑了。

　　他把自己的枕头和被子拿着跑到了301，关上门，再也没出来。

　　

　　李汶翰：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