猫系列2/22:猫番外3

  番外之春华秋施篇

  施展X胡春杨/内含:寒次方


  如果你的恋人是一只狗,那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?胡春杨觉得,还不如问“宠物突然变成人”的感觉。

  他跟他的柯基,谈恋爱了。

  柯基还是柯基的时候,腿非常短,好多地方都爬不上去。胡春杨经常逗他玩,看他上台阶。

  小短腿努力扑腾,上不去。

  可是长腿的施展三两下就从一楼跑到二楼,然后喊:“胡春杨——”

  胡春杨总是心里一跳,然后把自己藏进被子里。

  施展仍是很快就找到他,抱着他抗议:“你又躲我,你老是躲着我干什么?”

  胡春杨捂着自己的屁股,心想我不躲着你,我就这么陪着你日日夜夜,我就要死了。

  发情期,真是毫不讲理的一种存在。

  施展没日没夜地需求,胡春杨一开始也配合,毕竟这个大帅哥很合他眼缘,又是自己养了三年的狗狗,在一起也不是什么很为难的事。

  他虽然害羞,但也是个正常的男人,有那种需求。

  那么便做吧。

  可是连续三天后,他不行了。他觉得自己屁股好疼,每天都开始坐立不安。妈妈问他怎么了,他只能说便秘。

  妈妈问:“你不会长痔疮了吧?长痔疮要及时跟我们说,让你爸带你去医院。这个是很正常的病,不丢人啊。”

  胡春杨涨红了脸,把头摇成了拨浪鼓。

  他没有长痔疮,他只是有点肿。他让施展去给他买药,但施展买回来,刚给他涂上,就又搂着他亲亲蹭蹭。

  狗都喜欢这样,胡春杨以前也会被小柯基舔,他觉得狗狗很热情,很喜欢他,他也乐意被舔。

  可现在施展这么舔他,他感觉自己要被吃掉了。

  他真的被吃掉了。

  胡春杨这么过了一个星期,觉得自己要疯了。他想离家出走。

  

  他把问题跟夏瀚宇倾诉时,夏瀚宇哈哈大笑,在电话那头说:“发情期是这样的,你买点什么补一补,小心过度劳累。”

  胡春杨知道他的意思,但问题是:“我是在下面啊,我补什么补?我都没那个多少次。”施展大概也知道人类的精气泄过头不好,会在一两次后帮他控制住。

  可控制住难受的还是他。

  胡春杨简直想哭。

  夏瀚宇只能安慰他:“发情期过去就好了,你满足他的话不会多久,一般也就7到10天。而且一年也就这么一次。”

  姚明明的发情期如今过了,整只猫开始变得懒懒的,有时候跟自己尾巴玩,还不乐意搭理他。

  胡春杨说:“狗每年发情两次。”

  夏瀚宇:“……你保重。”

  

  虽然他这么说,还是带着姚明明一起过去解救他的好友。他还牵上了头宝和妹坨。

  施展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:“你给我牵两只母狗来干嘛?”就算发情期,他也不是什么都接受的。他是妖怪,不是普通狗。他们妖怪是比人类还要高等的存在。

  夏瀚宇一个眼刀飞过去:“你想什么东西?”他是带妹坨和头宝来跟施展打架的。发情期也不是只靠办事才能解决,打架也是一种发泄途径。

  施展是一只短腿柯基,属于小型犬,不一定能打赢有夏瀚宇那么大只的妹坨。

  “行吧。”施展勉为其难地接受了。其实早两年发情期,他偷偷溜回自己家,也是靠打架发泄精力。有时候父母陪他打,有时候带他去一些训练狗的地方。

  他还跟军犬打过架,没打赢。

  

  妹坨是一只阿拉斯加,体型很大,但是性格……比较怂。妹坨一开始不愿意跟他打,她嗅到了不一样的气息。和姚明明身上的气息一样,不同于普通的动物。

  夏瀚宇摸了摸她的头,告诉她陪着玩一下午,晚上就把姚明明的晚餐拿来给她吃。

  姚明明:“喵?”

  “我的给你。”夏瀚宇把两只都哄住了。

  狗狗们开始在特地找到的训练室里打起了架,猫咪坐在旁边当裁判,尾巴一晃一晃地,非常认真。

  胡春杨和夏瀚宇两个人交流起养“恋人”的心得。夏瀚宇说:“我朋友说他的恋人是一只小香猪。”

  “猪没有发情期吧?”胡春杨的第一个反应。

  夏瀚宇哈哈大笑:“都有的。一般动物都会有发情期,其实我们人也有啊。”只是人类不把这个称之为发情期,而是叫作:生理需求。

  人有时候也很难管住自己的下半身,尤其是男人。

  胡春杨认真地思考着一个重要问题:“你说我到底是把他当人,还是当狗?”

  夏瀚宇看了看他,没有直接回答,而是告诉他一件事:“我最近遇到他前任了。”

  “啊。”胡春杨担心地看着他。

  “没事。我能解决。”夏瀚宇对这段关系还是有数的,那次见了一面,就知道大致是个什么情况,“我是想说,我问了一下他跟他前任的相处模式,和我跟他是不是一样的。他说不是。”

  胡春杨认真地听。

  夏瀚宇说:“他前任一开始不知道他是猫,是把他当一个人回去养着的。他们说话经常人言不对猫语。他说他最近回忆了很多事,觉得他前任跟他的相处中,曾经有许多误会。”

  胡春杨等他接着说。

  “你把他当人,你会觉得很多事情是理所当然的。他应该明白什么,懂什么。如果他表现出不懂,你会觉得他骗你,对你不真诚。我举个例子。”夏瀚宇对他说,“就拿发情期这件事吧,如果你以为他是一个人,他却老缠着你没日没夜地做,你会不会觉得他很不体谅你。明明你都说累了,你不舒服,他还是一点都不关心你的身体。”

  胡春杨点头。

  “但你知道他是一只柯基。”夏瀚宇道,“他是狗变成的人类,虽然他有人类的身体,也会说话,但他本质还是柯基,他有种族天性。你知道发情期是他自己也无法控制的,你就会尽量去理解他。他不是想伤害你,也不是故意的,他是一种天性的需求。”

  “你知道猫喜欢半夜不睡觉吧?”夏瀚宇也有事情想抱怨,“他经常半夜在房间里爬来爬去,我有时候一睁开眼睛,看见两绿油油的眼珠子瞪我,我都快吓死了你知道吗?这要是个人我就把他按地上揍一顿了。”

  “鹅鹅鹅。”胡春杨想想那画面,忍不住乐,还好狗狗晚上是睡觉的。他想了想,“所以不要把他们当成人是吗?就还是觉得他们是一只狗狗,一只猫。”

  “你也不能这么说。”夏瀚宇道,“因为他们现在是和人类一起生活,他们适应着人类的习惯。他们知道人和动物是不一样的,人类只把动物当动物。你真的把他当成一只宠物,他会觉得你不够尊重他。”毕竟人类世界里,猫还好,狗和猪之类,一般都是骂人的。

  他们也能感受到这种“侮辱”。像刚才施展看到两只狗,就很生气。

  “那怎么办?”胡春杨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做才好,他才刚开始谈恋爱,不管是对人还是对狗,都还在尝试的阶段。

  夏瀚宇说:“把他当恋人就好。”不管他是作为人类存在,还是原型存在,他都是你的恋人。

  

  晚上胡春杨把施展带回家,给他洗了个澡。施展变回了人类的模样,身上有一些浅浅的伤痕。胡春杨问:“疼不疼?”

  施展摇头,他龇了一下牙,说:“狗打架是这样,没咬穿都不会有什么事。”

  胡春杨摸了摸,突然问:“你们妖怪,可以把人类变成动物吗?”

  “怎么了?”施展乐道,“你想变成狗啊?”

  胡春杨点点头,他还猜测:“我变成狗会是什么狗?”

  “胡春杨。”施展摸了摸他脑袋,“你怎么有这种想法?你变成狗……是金毛吧?小金毛。”

  小金毛很可爱,胡春杨也很可爱。胡春杨还经常用鄙视的小眼神瞥他,跟他看过的一张小金毛照片一模一样。

  胡春杨说:“我如果变成狗,就可以陪你打架。”人和狗是没法打的,他没有那个力气,也没有那么锋利的爪子和尖尖的牙。

  “你陪我打什么架?”施展乐着帮他洗澡,他们一起站在淋浴头下。

  胡春杨戳了戳他。

  施展低头。

  胡春杨小声说:“我陪你打架,我们可以一半时间做,一半时间打架。”那样虽然体力消耗都是一样多,但他屁股不会这么疼。

  施展抱住他。

  

  “其实再过几年就好了。”施展突然乐观地道。

  胡春杨看他。

  “再过几年,等我修炼得厉害一些,我就可以控制住。”他有些不好意思,他虽然20多岁了,但其实作为妖怪来讲,还是一只小狗。他还没有修炼到家……

  “真的啊?”胡春杨也跟着开心起来,忍不住搂着他蹭了一把。

  施展:“……”

  

  “胡春杨。”

  “嗯?”

  “我还没有修炼到家。”

  “我知道,不急,慢慢来,我陪你。”

  “我的意思是……”

  

  胡春杨又被他的恋人按在了浴室里的瓷砖上。

  

  如果你的恋人是一只狗,那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?

  

  ——令人腿软的体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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